冬至

的冷月,整个人也孤冷得如残缺的清月。

    他的余光瞟到了她,径自转身往外走。

    竟连牵她的手也忘记了吗?

    宴碎抓起油纸伞追上去,心想着,是不是因为现在属于特殊时刻,他不能和她有太多的亲密的接触。

    刚踏出长廊,宴碎正撑开伞,望见了长廊外,有g0ng人向封铭递来一张梅红请帖。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,丞相府的大小姐说g0ng外的腊梅开了,yu邀请您一同赏梅。”

    宴碎捏着冰凉的伞柄,眼看着他当着她的面接过那请帖,在掌心里展开,一字一句细细研读上面的内容。

    许久,他才阖上帖子,转头看向她,眼中辨不出情绪变化。

    “我安排人送你去。”

    意思便是,他不同她一起去了。

    或者该说,他要去赴另一场约。

    其实这段时日宴碎一直在b迫自己忽视另一件事情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在传,太子经常和丞相家大小姐待在一起,他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,要拉近与丞相的关系。

    而那大小姐早已心悦太子多年,如今也算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,连丞相对待太子的态度都有所改变。

    宴碎若是清醒自私一点,就该将手中的伞扔过去砸这个不信守诺言出尔反尔的男人。

    可她就是没办法真这么做,握着伞骨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,她最终只是转身跑回了寝殿。

    没有人追上来,她独自一人待在寝g0ng里,坐到傍晚。

    晚上桌上摆了水饺,宴碎才知道,今天原来是冬至,难怪今日的雪那么大,好像在雪地里站一会儿,就会被大雪淹没。